这个时期的我几乎承揽了工作室的所有杂活,包括和客户对接。
换句话说,我手上有大部分客户的联系方式。
有前世的记忆,我还知道潜在客户有哪些。
把这些当做内部消息给需要的人,既赚了份人情又送走了原本属于徐晟工作室的业务。
因为还钱,他原本承诺给工作室众人的奖金肯定是黄了,再接不到业务,未来工资都成问题。
工作室的那群人是徐晟的朋友,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,没钱赚他们还能义无反顾跟着徐晟么?
就算他们愿意,他们的家人能让他们绑在一艘快要沉没的船上?
当了那群人三年老妈子,我管不了他们,但发点似是而非的消息鼓动他们的家人还是能做到的。
再说徐晟,当了几年徐总他还能放低姿态去谈业务么?和未来会同自己闹崩的人共事他还能心态平和么?
还有林月,他自己给自己整出来的大麻烦。
一个社会人士和未成年女孩谈恋爱,不需要我出手自人会谴责他。
我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林月的家人,他们倒是闹到过徐晟的工作室一次。但最终被徐晟安抚下来,甚至对两人之间的交往乐见其成,颇有种认女婿的架势。
我一点也不可惜。
为了钱放任未成年女儿和社会人士交往的能是什么好人家?
只要徐晟有一丁点儿的破产征兆,他们会立马化身豺狼,榨干他的最后一点价值。
我耐心十足,一点一点挖坑,静静等待大厦倾覆的那天。
重生第四个月,徐晟的工作室因为拖欠工资走了两个人。
他竭力挽留,但那人说:“晟哥,不是我不想帮你,但我也得为家里考虑吧?继续在这里待着,万一接下还是赚不到钱,我拿什么还房贷车贷?我媳妇都怀孕七个月了,生了孩子又是一笔大开销,我总不能让他们喝西北风去吧?”
要问这些我怎么知道的,那就得说说离开的另一个人了。
“周肆,你找我什么事?”
周肆依旧穿着那件格子衫,黑眼圈浓重的像是烟熏妆。
他抱着咖啡杯,有些局促:“林林姐,我为之前你到工作室那天的事情向你道歉!真的对不起,我也不知道徐晟早就出轨了,还以为他是真心想和你复合的。”